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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凌晨四点,她去世了”

时间:03-23 来源:体育健身 访问次数:75

“凌晨四点,她去世了”

来源:影探(ID: ttyingtan) 作者:甜茶“二月二十三号早上四点多,我老婆往生了。”纪录片开始,这是第一句台词。林先生出现在镜头前:“有时候是,我真的太疏忽她了。”“我老婆她,是一个很好的女人。”“她去世后,晚上很少梦到她。仅有一次梦到了。”朋友在旁搭腔:“她在世的时候,你们感情太深了。现在她不愿来打扰你。”林先生一时无言,只是笑了笑。镜头再转,换了房间,林先生坦白:“思念的心情会随着时间而消逝,没有一个人是例外。”话说得有些无情。接着转身道:“我去看看我老婆”。金属制的架子,约一人高。第二层拉出,一层白布,掀开,是塑料袋封存的遗体。林先生轻轻地唤她老婆,接着开始讲一些家里琐事。最近跟女儿的关系缓和了许多;觉得儿子去考消防也很好。又絮絮道:“老婆,你做了一件我觉得是天方夜谭的事。”镜头拉近,遗体外贴着一张标签。标签上分栏写着:姓名,徐玉娥。年龄,48岁。性别,女。“徐玉娥”下面是四个小字——大体老师你听说过“大体老师”吗?大体老师,是不说话的老师,是在去世后才能成为的老师。确切来说,指的是“遗体捐献者们”。这些遗体,真实地向从医者展现人体构造,是医学生医术生涯第一次手术的“患者”。因此被尊称为“大体老师”。图为美国一女性大体老师,冷冻宏观仪下的大脑切片林先生的太太,徐玉娥,便是一位大体老师。生前,徐玉娥签署了遗体捐赠协议。去世后,便将遗体捐赠给医学院,以供教学使用。遗体送到医学院后,会先进行防腐处理,再储存。储存的这段时间,林先生经常开长途车北上探望。他总爱一遍又一遍喊她“老婆”。喊这两个字时,声音要比平常温柔许多。什么都要讲给她听一听:有关平常见闻,有关儿子女儿,有关自己......再后来,临近解剖课教学,林先生被通知去见太太最后一面。他隔着袋子轻抚她的额头,说:“越想越不舍,常常跟别人讲(思念会随着时间消逝),好像没什么。可是,可是......”再也讲不下去了,手指打颤,泣不成声。若说死亡是第一次告别,这便是第二次。要对徐玉娥遗体进行解剖的医学生,与林先生有次对话。林先生带了太太生前的照片给他们看,很多是他拍的。单人照,全家福。他兴致冲冲地给学生们讲照片上的趣事,又忽然定住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过了会,只能连说“对不起”,着急去抹眼里的泪。林先生有次问女儿:“妈妈现在是去哪里了?”女儿想了想,回道:“应该是不错的地方吧。”超脱肉体,去往不错的地方。另一边,解剖课上,教授带着学生认识人体构造、观察病灶。遗体生前所患的肿瘤,曾经经历过的化疗手术,痕迹明显。以无言来授课,以肉身为教材。这是徐玉娥,在人世做的最后一件事。林先生也早签署了遗体捐赠协议,想陪一陪她,走一走她走的路。这段故事,被记录在影片《那个静默的阳光午后》中,英文名为“The Silent Teacher”,翻译过来——无语良师。2017年,有一部短片,就叫《大体老师》,聚焦的是“上海嘉定区一户寻常人家”。家中老母亲生了重病,想要在死后将遗体捐赠出去。志愿者带了捐赠协议过来。二儿子却不让,说受不了母亲死后,有人再在她身上用刀划;说要自己给母亲买一块好墓地。大儿子认为尽孝,就是听从母亲的意愿。小女儿是医生,从中调和,其实也两难。中国人讲究“入土为安”,最后的孝道便是将父母安置好。想法已根深蒂固。这坎儿,在心上,难迈。三个子女,都曾单独跟睡着的母亲说过话。不认可。不理解。片子很短,不到十五分钟,却拍的极好。有一组镜头,大儿子去了一所学校,在教室里坐了很久。结尾呼应,这所学校正是母亲捐赠遗体的学校。大儿子在那想了什么?不得而知。但,更像一种纠结之后的接受与释然。捐赠协会的志愿者带着协议来了几次。这件事,最终怎么谈妥的,片里没有明说。答案藏在外孙女懵懵懂懂说得那句:“外婆好有勇气”。这份勇气,这份魄力,最后传递给了子女。不论子女多大年纪,最后的最后,老母亲还是做了这个家里的主心骨。也为自己的身体做了最后的处置。《大体老师》根据真人真事改编,同样的故事还有。北京大学医学部,已故院长马旭,自愿捐赠遗体,为医学教学所用。“我是老师,死了之后想继续当老师”,这是他的心愿。2011年,为悼念大体老师,北医解剖楼的告别厅内,特意设立了纪念墙。纪念墙里,按月份摆放着大体老师的纪念盒,以供家属哀思祭奠。现今,摆放的纪念盒已超过600个。图片来源:北医研究生就在今年年初,在一个特殊的地方。还有28人成为了大体老师。武汉姑娘阿念确诊感染新冠肺炎,为照顾重症的外婆,她从方舱医院转到了火神山医院。外婆的状况恶化。急救的那天晚上,阿念就躺在旁边病床看着外婆的监护仪。外婆陷入昏迷,阿念内心煎熬,唯一能做的便是盯紧心跳等各项数据。直到,心跳变成了一条平直的线。如遭重击。来不及悲伤,眼下还有件重要的事要做决定。曾经外婆就有捐赠遗体的想法,还曾问到哪里去填遗体捐赠的表。当时家人跟她开玩笑说,你的年纪大,器官别人都用不上了。阿念的妈妈也极力劝阻,其实是觉着若不能给老人送终,是为不孝。阿念回忆当时:“我没想到妈妈会主动提出,传染病遗体需要在24小时内火化,在苦等急救结果却闻噩耗时,需要在第一时间签下同意捐赠书,可能因为没睡或者内心波澜,那天握笔的手一直在发抖。”后来,阿念得知,他们家是火神山第一例主动捐献的遗体。图源:@阿念2020年很幸运也正是因为有了这第一例,才有了后续的第二例,第三例......截止至4月5日,火神山共有28位遗体捐赠者。其中一位遗体捐赠者的儿子,被问及捐赠原因时说:“我把母亲的遗体捐献出来的话,也只是希望能够早日结束这场疫情吧。让更多的人都早日得到救治,得到更好的治疗,让更多的家庭,不用这样支离破碎。”说着说着,这个成年的大男人,便染上了哭腔。他自己饱尝悲苦,不愿再看到有人和他一样。中途,也有本已做好捐赠决定,最终却放弃的家庭。他们有自己的挣扎,纠结,两难。理解也心疼。就像阿念说的,捐赠后,她的妈妈内心也是愧疚、痛苦与欣慰交织着。疫情爆发的突然,情况也特殊。临走的时候,逝者的家人都不在身边。不管是对逝者,还是逝者亲属,没能相伴走最后一段路,都是最大的遗憾和痛苦。遗体捐赠后,阿念想的是:“其实是有一种延续的希望的,觉得自己外婆走了,但是她依然有什么,让你觉得她存在的东西。”捐赠的遗体被带到病理实验室。研究人员仍与时间赛跑,更与死神赛跑。“晚上从八点进入实验室,一直工作到凌晨三四点。”防护也必须做到位,容不得一点差池。正是因为这些大体老师,因为这些研究人员。许多医学猜测得到实证;人工肺的使用得以提前;插管的技巧和方法得以改进。也正是因为他们,才有了第七版《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诊疗方案》。4月26日,武汉在院新冠肺炎患者清零。这里面,也有一份功劳属于大体老师们。记者采访到一位在火神山医院工作的医生,问他将来愿不愿意成为大体老师。那位医生答得实在:“现在我或许会说愿意,但如果那一刻真正来临我也不知道。”捐献遗体,是一件颠覆传统,且需要自己爱的人达成一致意见的事情。这需要常人难以想象的决心与勇气。在知乎上,有关大体老师的回答中,医学生们提到曾见过的大体老师:有三岁因病去世的孩童,小小一个,他的眼角膜捐给了病人,身体捐给了医学院;有高龄的老人,躯体已经干瘦,各项身体机能老化。不论男女老少,身份职业,年龄几何,他们在人生最终途拥有着同一个名字“大体老师”。解剖课上,面对大体老师,在白布掀开前,学生们总要先鞠躬,再宣读誓言:敬爱的大体老师,我们将用您的身体进行解剖学习。在您身上划下的每一刀,都是奠定我们未来良好医术的基础,您奉献的大爱,更将孕育我们关爱病人的情操。我们许下,从今天开始,要以一个恭敬的心情,谦虚的态度,认真向您学习。一字一句,是敬重与感激。谢谢你们,虽然现在才知道这个群体的存在。但是,谢谢你们。影探(ID:ttyingtan),电影专业老司机,推荐真正好看的影视作品。转载请联系影探(ID:ttyingtan)授权。编辑:斐关注“广东共青团”B站、抖音、微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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